《出入平安》聚焦罪犯 這些影片同樣關注邊緣人群 加载评论...
資訊  2024-06-26


1905電影網專稿 《出入平安》定檔9月30日,成為今年入局國慶檔的第一部電影,導演劉江江在首作《人生大事》豪取17億后,再次展現出衝擊高票房的信心。

《出入平安》與《人生大事》內核相似,皆從現實題材出發,直面生死議題。電影根據真實事件改編,聚焦一個死刑犯的自我救贖,肖央將帶來演藝生涯首次塑造「死刑犯」的表現。

這兩年,中國電影以犯罪入獄人員或刑滿釋放人員為主體的創作在數量上愈發增多,在立意上也愈發深刻。

無論是去年的《人生大事》《八角籠中》《三大隊》,還是今年的《朝雲暮雨》《狗陣》《來福大酒店》《出入平安》,都不約而同地將創作主體對準了曾經入獄或正在服刑的特殊人群,展現出獨特的觀察視角和深刻的社會寓意,探討了犯罪群體的遭遇與困境,為觀眾提供了深入觀察社會特殊人群的窗口。

改編真實事件

關注邊緣人群

公開數據顯示,截至2023年底,中國監獄系統內共有約180.76萬人在押。這一數字較上一年增長了1.9%,低於過去十年平均年增長率3.2%。中國每10萬人中有約523人正在服刑。這意味著,我國雖是世界上犯罪率最低的國家之一,但正在服刑或刑滿釋放人員仍是社會不可忽視的群體。

《人生大事》《八角籠中》《三大隊》《出入平安》等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入獄」題材電影,正是從最現實的視角呈現這群邊緣人的際遇。

除了暫未上映的《出入平安》未能窺見肖央飾演的鄭立棍被判處死刑的理由。但從已經與觀眾見面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人生大事》清楚點明了殯葬師莫三妹因女朋友打架而入獄,出獄后卻被對方拋棄;《八角籠中》中,向騰輝因聽信教練吃了違禁藥品遭到禁賽,之後更因傷人入獄導致事業受挫;《來福大酒店》和《狗陣》在電影開端即介紹了主人公刑滿釋放的遭遇,而迎接他們出獄的則是難以融入的社會。

犯罪,入獄;出獄,落寞;排除萬難,重啟人生......是這些電影主人公的共同經歷,也是此類特殊人群的一大縮影。

較上述幾部電影沒有著重回溯主角的入獄背景相比,《朝雲暮雨》在解構人物入獄原因和出獄際遇的表達上更加具體。

影片改編自真實故事《穿婚紗的殺人少女》,服刑27年的老秦「二進宮」,第一次是因為對付盜賊時失手殺人,第二次是為救病重至親而落入幫人運毒的圈套。

年少入獄的常娟之所以殺人,是因為父母被酒駕司機意外致死,令她產生報復心理,最後誤殺了無辜的孩子,一生都活在愧疚的陰影。

通過剖析犯罪動機來展現邊緣人群的人生遭遇和心理狀態,聚焦入獄人群的電影多數揭示了主人公犯罪的偶然性,或是命運捉弄,或是衝動誤解,或因社會不公和生活意外令他們陷入深淵。入獄是他們共同的結果。但犯罪原因各有不同。

必須要強調的是,犯罪者絕對沒有洗白的理由。不論動機,只看結果,只要觸及法律就需要負上相應的責任,被判入獄,甚至死刑都無可厚非。

但退一步來看,無論是《朝雲暮雨》里的兩位「可憐之人」,還是《三大隊》里在辦理惡性案件的過程中導致嫌犯意外死亡,進而令自己鋃鐺入獄,前途盡毀,家破人亡的隊長程兵......當底層人民的遭遇出現在鏡頭裡,電影也向大眾發出了靈魂拷問:「如果犯罪情有可原,服刑后的他們是否值得同情和原諒?」

這也是當下大多數關注入獄者的作品所呈現出來的內核,通過人物的糾葛和經歷,展現人性的光輝與陰暗,督促社會重新審視對待此類人群的態度和方式。

經過勞動改造,他們往往展現出強烈的反思意識。《八角籠中》里,向輝騰自稱是「給政府添過麻煩的人」;《來福大酒店》里,讓保證「不會進去第二次」;《朝雲暮雨》里,出獄后的常娟堅決要184400元彩禮,因為她想用這筆錢還清給受害者家屬的賠償款。

無論犯罪者如何自省,難以改變的是,遭遇職場歧視、遺憾失去愛情,陷入自我救贖,難以融入社會......他們重啟人生的過程註定面臨挑戰,除了直面自我的掙扎和痛苦,還要面對周遭的偏見和歧視,生活每一步都充滿艱辛與不易。

知名演員加盟引發關注

挖掘內核勾起社會反思

科技日新月異,社會高速發展,人文關懷不該缺席。犯罪者為何觸碰法律底線?入獄者會有怎樣的心理變化?出獄者值不值得有光明未來?根據真實事件改編,關注犯罪入獄人群的電影已經寫下了它們的答案。

《人生大事》的莫三妹、《八角籠中》的向騰輝和《來福大酒店》的李清讓等曾經因為走了彎路而入獄的主角最後都回到了正軌,更加懂得自愛和愛人。他們的後半生展現了出獄者的新可能,給予了社會同類人群重回正常生活的信心。

近年以犯罪入獄人員為主體的電影創作愈發增多,朱一龍、王寶強、張譯、黃軒、彭於晏、范偉、周冬雨、肖央等備受追捧的演員參演也令此類題材作品受到關注。

《人生大事》豪取票房17.13億,《八角籠中》斬獲票房22.07億,以曾經入獄之人為主角的電影不乏佳作,極具國民度的演員加盟更為影片的市場表現添磚加瓦。雖然兩者並非強調主人公曾經入獄的經歷,但入獄確實為他們的人生帶來了重大轉折,某種程度而言,在題材和立意上都豐富了中國電影關注犯罪人群的內容。

《狗陣》和《朝雲暮雨》票房稍微遜色,但分別在戛納國際電影節和北京國際電影節等重量級電影節上大放異彩,創作劍指刑滿釋放人員的無奈與悲哀,更具反思價值。

「入獄」題材電影日益掀起旋風,引發社會關注和大眾共鳴,也彰顯了當下創作者之於現實題材和特殊人群的細膩觀察和真摯表達。

誠然,「入獄風」並非興起於近年。1990年,謝飛就憑藉《本命年》刻畫了刑滿釋放人員遭遇的人情冷暖,成就了經典。

更早的80年代,中國香港電影創作者同樣展露出對監獄題材的青睞。

周潤發、梁朝偉、梁家輝、吳鎮宇等都曾飾演過入獄人物。但與當下這批直面真實事件的電影不同,彼時香港電影更熱衷透過打鬥場面、幫派爭奪等抓人眼球的情節折射出社會亂象。

林嶺東打造的《監獄風雲》系列,鄧衍成執導的《黑獄斷腸歌之砌生豬肉》等均展現了受過良好教育的青年遭到不公對待而入獄的故事,從而映襯出特定時代背景下,社會構成的複雜性。

《反貪風暴4》里,屢次「自願」入獄的王藍祿(張繼聰 飾)憑藉台詞「坐牢才是香港年輕人唯一的出路」成功出圈,他的表達正切中了廣大市民抱怨高樓價的心聲。

從昔日香港電影對監獄題材的關注再到如今內地創作者對服刑人員故事的挖掘,此類電影經歷了不斷探索和創新的過程,不僅呈現了邊緣人群的犯罪悲劇和改過自新的心路歷程,剖析了社會問題背後的深層原因,更為中國電影多樣化注入了活力。

以此類電影為新的出發點,關注百姓民生,洞察社會萬象,展現人文關懷,也正是創作者們助力中國電影百花齊放、推動中國電影大步向前的奮鬥方向。